山中岁月易过,世间繁华几千年。
如果你老算着时间过日子,那可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事情。
如果你明白了生活,专注于生活,那就会发觉--光阴似箭!
已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没再去过那片山坡。那是97年,第一次去的小山坡。
那年,村里从新划分了土地,在那里我家有了一个小地方。从此,拿了便留下我好多的回忆。
今年寒假在家,母亲便说:“该去看看了…”,还是等到了我来学校的前一天,我、妹妹和母亲才去看了看。只是为了不让它近似荒芜的被他人占去。
在次踏上这条小径,心中不由的有些异样,步伐也快了些。自从2000年后再没踏上这条路,已近十二年了啊!十二年,我十八了,还多了个妹妹(虽然她有够皮的);更加的那年我才上小学,而今我已是大学生了,那年对大学的憧憬现在想来总会让人嘴角挂上一丝微笑,笑那是天真的数月,也为那是的纯真的笑。这笑的后面总隐约着丝丝伤…
思绪万千流转,脚下也是不停歇。
来到大山的怀抱,周身是幽幽静静的。青鸟停在树尖,悠闲地歇息着。偶尔展翅,左飞过来,右晃过去。许是喜悦着呢,偶尔又婴韵两三声。山间的阳光,总是特别的,仿佛参杂着大山的气息。树梢上的阳光,落下斑驳的影子,照射出行人的影像。我们朝地上一望,那黑色的背影,就清晰可见。树林中的鸟儿,很是别致,我望着那小家伙,甚至想过要捉住它,当然我深知这是不可能的。它们的额头,在阳光的衬照下,五光十色,斜射着绿色的微波。我不知它是一种什么鸟,但很耐看,就像金色的凤凰。那是黄鹂吧,总也记不清。听见人的脚步声,它们机灵得很呢,晃两下身子,倏忽间,跑了老远。偶尔,我们也能听见草丛里的虫子声响,它们许是藏在某个小洞穴里,或是某个土沙包里,土包是细沙堆成的。我曾在心里对它们疑惑许久。我用脚踏平过这种土包,见它们不再叫了,才继续上路。这在我的印象里特别深。山间的天是静悄悄地。那白色得云朵里,偶尔绚烂出满满的蓝色。我曾凝望着那片天,呆呆地发想。
古老的大山总是神秘的,仿佛它曾在那里许久了。它在我儿时的印象是,无论什么大风大雨,它都屹然不动。确切地说,它更像个活神仙。走进大山深处,那里就是密密匝匝的丛林了。山上最多的是些杉树,灌木丛之类的。夏天时,我记得那时的习惯是,不喜欢穿拖鞋,喜欢光着脚丫,满山村乱跑。在大山穿行时,我们也常光着脚丫。山间的丛树,是挂着刺儿的。那刺儿有些特别,软绵绵的,并不尖,轻轻移开,是扎不到手的,甚至,可以捏在手心里。当然,如果你大手大脚去弄它,多半是要吃亏,八成儿要被扎到。我很惊异于我们那时的胆大,不怕山间的蛇出没。其实这并新奇,倘若看见山蛇,还是很正常的。我就曾见过朴实的村人,上过这山捉过蛇,然后再拿去卖几个小钱,以添家用。山丛间本没有路,我们还是不惧任何危险,冒着被刺树扎伤的可能,钻进了丛林。我们折断零碎的枝桠,偶尔,在手上捏根硬一点树枝,敲打着草丛,目的是赶走山蛇。我们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着,偶尔也有人被刺树刺扎伤了。年龄小点的孩子,被扎到了脚底板,许是真疼,便哇啦着嗓子,哭了。急了,坐在地上,竟不走了。先行的孩子,多半是嫌烦,便吓唬着那些小孩子,骗说有山鬼来了。小孩子胆小,听了这些,哭得更厉害了。许是这样的话骗不到他们,又或者是那些小孩子,真走不动,无可奈何。终究不忍,大点的孩子,便去帮了他们。或两个人缠合着,或一把扛在肩上,这才加快了大伙同行的速度。山路总是神奇的,我们的脚更是神奇的,其结果就是,我们硬是在山间走出了一条路。走到山顶时,这才唏嘘地叹了几口气。许是真的累了,腿一压,腰一缩,我们就躺了下去。
大山的顶部是一片宽敞天地。那是一片葱绿的草坪,近距离以内,平坦着呢,再向远处看,凸凹不平,一伏又一伏地,好像可以蜿蜒到邻村的山头。
山地周围,衬着些各种野花,以及零碎的小树丫,我叫不上它们的名儿。躺在草地上,可闻见山草味儿。我们谈扯着各种话题,你一言我一语的,还是很富乐趣的。我记得那时,我曾对蓝天进行了神秘的遐想。总觉得它离我好近,触手可碰。山上的大蚂蚁,溜秋地黑,爬得特别快,我看着它时,朦胧地,觉得它像是有两个脑袋的。那家伙鬼精,想捉住它,并不易。许是恼了,硬是要对着干,其意思是,我非抓到你不可。我捏瘪了几只蚂蚁,心才安静了下来。然后坐在一旁,看看会有什么反应。过后,有它的同类,帮它来了,拐着蹒跚的腿,逃命去了。我觉得十分好玩。就拈了个树枝,捣了它们两下,它们又不动了,全身一个装死的样儿。再捣腾两下,它们又逃得飞快,概是寻找帮手去了。我这才算了,移动了一个脚步,远远地看着它们,发起了呆,陷入了遐想。我迷着眼睛,双手合十,偶尔又把它张开,只露出一点小缝隙,但阳光终是刺进了我眼珠。我想象着与它有关的东西。比喻白云,大地,生命,村庄,甚至是这眼前的蚂蚁,这一切有着生命的东西。躺在山间,可望见远处的村庄。许是距离远,从山顶的望去,那时的村庄,极小,蚂蚁似的,这是真实的。我总觉得这很神奇。山顶的时光总是很美好的。我曾追赶着玩伴,满山头的乱跑,跑疯了时,肚子角儿都痛了起来,便不再跑了,认输算了,这是我儿时玩的游戏。我们还站在山顶,向着自己的村子,咿呀咿呀地大喊大叫。山村的孩子,在这种新奇里,似是感觉到了久违的欢畅。中午时分,山下的那片天,烟火袅袅,像是从田野里冒出来的。这时是勤实的农人,干完了农活儿,便把水牛挽在一棵大水树上。偶尔,我们总能听见闲在水塘边的老黄牛的酣叫声。我看着大山,大山看着这些景象,彼此像个安静地木人。
山中还是有很多野物的。我们曾在那里捉过野鸡,拾过野鸡蛋。最惊奇的,莫过于见到了野猪。那野猪见到人,倏地,就钻进了丛林,跑得飞快,受了惊吓似的。逢上雨后时分,我们彼此吆喝着进山摘过野蘑菇。那是让人心动的时刻。山中的野蘑菇,白白的,躺在丛林深处,宛若一朵花,又活像个生命。采蘑菇归去,端上桌子,看着满满的成果,总止不住内心的幸喜。我曾轻手捧着那些蘑菇,然后一片又一片地撕着,并抱着一种急切想吃的心理。在我那时的岁月,那是村里平时认为最丰盛的午餐。
有一种山花,红艳艳地,我叫不出它的名儿。那是映山红吧,总也记不清。那花大约是在春天开放的。我们曾为摘这种花,而特地上了山。摘回来的山花,我就
把它插在了大花瓶里,并放了水。更神奇的是,那花还可以生吃。一开始,我并喜欢那味儿,后来吃多了,便习惯了那味儿。那花下咽时,酸涩涩地,却又夹着甜味,让人久久回味。我始终忘不了那种感觉。
山中的岁月总是美好的。当春天的袅袅炊烟,从村庄的屋顶渐次升起,然后在山野慢慢飘散时,悠然地,我就想起了儿时的大山岁月。仿佛心底又唱着一首童年的歌,如同那明丽的阳光,破土而出,势不可挡。
当然,在山中最使人忧愁的便是迷路了。还是那年,春来了,是去种豆子。大人小孩好多好多,大人前头锄坑,小孩跟着放豆子,一行行过。终于孩子们的耐心被磨光了,大人们也是放人了。满山坡都是孩子们的欢呼,回响在山谷间。
可是还不能回去,又该干什么呢?最终有大人们提议:“你们去山里摘山花吧,好吃呢,都饥渴了吧,哈哈…”
我们便由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打头,排着走进了树下的小径。
啊!前面那一片红艳艳的花就是那可以吃的花么?
应该是的!
哈哈,我摘、我扯、我抢…
哎,我还没有,给我。不给?我告诉我妈妈去、
我也告诉我妈去,你抢我东西。
好了,别闹了。继续走
啊,那里有蘑菇。
那是毒蘑菇,这边有个好的。
……
半天后,大家发现了一个问题:我们在一条路上走了很多回。证据就是那一个蘑菇。
还好,最终我们出来了,少不了挨骂的了。(至于我们怎样走出来的呢?保密。应为某些人吓哭了,我们都被威胁过)
……
“哥,走了。妈妈在喊我们了。”
旁边妹妹的呼声打断了我的回忆。啊!好妹妹,哥疏忽你了。难得来一次这里,没什么多说的。看你被这林间幽暗的光景吓的皱起的眉。我还是忍不住笑了,愿你能原谅我。
山中岁月易过,世间繁华几千年。
如果你老算着时间过日子,那可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事情。
如果你明白了生活,专注于生活,那就会发觉--光阴似箭!
这句话意思就是,在山中隐居,不问世事,时光很容易度过,因为每天都是一样的清净,大有无为脱俗的意味;而世间繁华却早已过了很长时间。整句话可以理解为隐居深山隔绝人世,而忘了年岁的流逝,没有时间的概念。
佛的境界是看透红尘摒弃欲望与杂念 视一瞬如永恒 望永恒如一瞬...
可人深陷尘世轮回只不过是时代的棋子 真如沧海一粟.
汽车电子系电子1101班 扬声隆